進入新世紀以來，歐洲物流集群和產(chan) 業(ye) 集群出現了一係列新變化。其中最突出的表現是，薩拉戈薩、萊比錫等一些具有區位優(you) 勢的欠發達地區城市，快速成長為(wei) 歐洲重要的新興(xing) 物流集群。而要素、資源和基礎設施條件相對優(you) 越，大型龍頭企業(ye) 的引領帶動，以及各級政府的重視和支持，都成為(wei) 這些集群得以快速發展壯大的重要支撐因素。在我國經濟社會(hui) 發展進入新常態的大背景下，歐洲新興(xing) 物流集群和產(chan) 業(ye) 集群發展的有益經驗，對我國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和啟示作用。其中，依托科學的發展規劃，政府注重加快完善物流和產(chan) 業(ye) 基礎設施，注重發揮大型龍頭企業(ye) 的引領帶動作用，增強物流集群知識創新能力的培育等，都將是我國物流產(chan) 業(ye) 轉型升級和創新發展的重要途徑。

為(wei) 了進一步加快推進我國物流產(chan) 業(ye) 創新發展，深入了解和借鑒歐洲物流集群發展的新趨勢和新經驗，2015年7月1日—8日，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市場所組織課題研究人員前往西班牙薩拉戈薩市、德國波恩和萊比錫市進行實地調研。調研組先後參觀了西班牙PLAZA物流園區、DHL萊比錫航空樞紐，與(yu) PLAZA物流園開發管理公司、西班牙印地紡集團（Inditex）、薩拉戈薩物流研究中心、德國郵政及DHL全球航空網絡公司等企業(ye) 或研究機構進行了深入的座談。

歐洲新興(xing) 集群發展的主要特征

（一）新興(xing) 物流集群加快向具有區位優(you) 勢的內(nei) 陸欠發達地區發展

進入新世紀以來，伴隨全球化發展和歐洲製造業(ye) 結構升級，歐洲物流產(chan) 業(ye) 布局也出現了一係列新變化，物流企業(ye) 在繼續向阿姆斯特丹、漢堡等傳(chuan) 統物流城市集中集聚的同時，也出現了向一些具有較為(wei) 突出的中心區位優(you) 勢的內(nei) 陸地區或經濟相對落後地區加快集中的趨勢，由此帶動了一批新興(xing) 物流集群的崛起和快速發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西班牙薩拉戈薩市和德國萊比錫市的物流集群。

1.薩拉戈薩已成為(wei) 歐洲最大的物流集群

薩拉戈薩市（Zaragoza）位於(yu) 西班牙東(dong) 北部，是阿拉貢省（Aragon）省會(hui) 城市及西班牙第五大城市。以薩拉戈薩為(wei) 中心300公裏半徑內(nei) ，坐落著馬德裏、巴塞羅那、瓦倫(lun) 西亞(ya) 、畢爾巴鄂等西班牙最大的四座城市，區域內(nei) 人口達2000多萬(wan) ，超過西班牙人口總數的50％。而且，薩拉戈薩與(yu) 西班牙的兩(liang) 岸（大西洋和地中海）等距，和西班牙五大海港中的巴塞羅那、塔拉戈納、瓦倫(lun) 西亞(ya) 和畢爾巴鄂等，都有公路和鐵路聯通；與(yu) 巴黎、羅馬、慕尼黑、蘇黎世等歐洲商業(ye) 貿易中心相距均不超過1000公裏。但由於(yu) 地處內(nei) 陸地區，且多為(wei) 水資源較為(wei) 缺乏的半幹旱地區，薩拉戈薩的經濟發展水平在西班牙和歐洲長期落後，產(chan) 業(ye) 結構單一，主要以農(nong) 業(ye) 、食品加工、汽車組裝及零配件製造為(wei) 主。

為(wei) 了改變這一局麵，薩拉戈薩市政府在阿拉貢省及西班牙政府支持下，自2002年開始實施以開發物流園區、培育物流業(ye) 集群為(wei) 核心的發展戰略。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已經形成以PLAZA物流園（PLAZAplatform）為(wei) 核心，以薩拉戈薩鐵路多式聯運中心 （CTZ）、薩拉戈薩海運內(nei) 陸港站（TMZ）及薩拉戈薩機場（CAZ）等專(zhuan) 業(ye) 化運輸樞紐為(wei) 支撐，包括德魯爾物流平台（PLATEA）等十多個(ge) 物流園區的大型物流集群，成為(wei) 薩拉戈薩市乃至阿拉貢省經濟發展的新支柱。

2.萊比錫成為(wei) 歐洲新興(xing) 的航空物流集群

位於(yu) 德國東(dong) 部的萊比錫市，也是地處歐洲內(nei) 陸欠發達地區的城市。但作為(wei) 傳(chuan) 統的貿易和文化中心，萊比錫地處連接歐洲東(dong) 西、貫通南北的中心區位，是連接德國西部密集城市群與(yu) 德國東(dong) 部乃至東(dong) 歐的重要節點。近年來在德國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德國東(dong) 部經濟迅速崛起，帶動了萊比錫及其周邊物流業(ye) 的發展，不僅(jin) 吸引了寶馬等德國先進製造企業(ye) ，也吸引了敦豪快遞（DHL）、亞(ya) 馬遜等物流、商貿企業(ye) 。圍繞萊比錫機場、城市西部工業(ye) 區，形成了DHL全球航空樞紐、亞(ya) 馬遜歐洲配送中心、寶馬汽車物流園等一係列物流設施，極大地促進了萊比錫市物流業(ye) 的加快發展。

（二）優(you) 良的綜合交通條件是物流集群發展的重要基礎

從(cong) 薩拉戈薩的情況來看，該市不僅(jin) 具有密集的公路網絡，高速公路3小時可覆蓋西班牙全境，而且還是西班牙鐵路網絡中最為(wei) 繁忙的貨運樞紐和高速客運站點，高速鐵路可以在2小時內(nei) 通達西班牙15個(ge) 大城市。雖然地處內(nei) 陸，但薩拉戈薩建有內(nei) 陸港，與(yu) 西班牙主要海港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guan) 係並提供海鐵聯運服務，極大地提升了其麵向全球的運輸能力。更為(wei) 重要的是，薩拉戈薩機場擁有歐洲最長的機場跑道，該機場在上世紀90年代轉為(wei) 民用機場後，貨運能力得到明顯釋放和提升。2000年薩拉戈薩機場在西班牙機場中貨運量排名第18位，隻占全國空運量的區區0.6％，到2009年，薩拉戈薩的機場貨運量排名西班牙第三，已占到西班牙全國空運量的6.5％。

萊比錫市的綜合運輸體(ti) 係也較為(wei) 發達，多種運輸方式之間已經形成聯係緊密、高效合作的多式聯運體(ti) 係，特別是以機場為(wei) 核心的空陸聯運較為(wei) 發達。萊比錫哈勒機場位於(yu) 距離該市西北18公裏處，目前擁有三條跑道，可以同時起降多架飛機，而且是歐洲為(wei) 數不多能夠處理空客A380寬體(ti) 飛機的機場。2003年以後，隨著新航站樓的啟用，建於(yu) 1992年的C航站樓正式關(guan) 閉客運業(ye) 務，被轉換為(wei) 郵政及貨物運輸終端，成為(wei) 德國郵政子公司DHL的貨運基地及樞紐機場。機場周邊不僅(jin) 高速公路網十分發達，而且自2003年以來，機場火車站已納入德國鐵路的幹線鐵路網中，與(yu) 萊比錫火車站共同構成德國東(dong) 部重要的鐵路樞紐，成為(wei) 自德國西部及歐洲南部進入柏林、德累斯頓以及波蘭(lan) 、捷克斯洛伐克等地重要通道。目前，包括DHL、漢莎貨運在內(nei) ，萊比錫機場已有24家航空公司進駐，開通航線通達17個(ge) 國家的57座機場，並提供了多條連接德國和歐洲主要城市的直航航線，成為(wei) 歐洲重要和具競爭(zheng) 力的物流中心之一。

（三）豐(feng) 富、低廉的勞動力和土地資源為(wei) 物流集群發展提供支撐

物流集群高度依賴土地資源，土地供給能力是物流集群形成和進一步擴張的重要約束條件。DHL全球轉運中心選擇萊比錫哈勒機場，其主要原因就是法蘭(lan) 克福、布魯塞爾等傳(chuan) 統航空物流集群，機場周邊土地資源稀缺，已經無法為(wei) DHL等全球物流企業(ye) 發展提供支持。而萊比錫機場占地1400公頃，可以為(wei) DHL提供240公頃的地塊，能夠滿足DHL未來20年內(nei) 建設全球轉運中心、專(zhuan) 用停機坪、配套物流設施等方麵的需求。萊比錫市所在薩克森州政府及機場方麵，承諾DHL可隨時通過收購機場北部、南部或西部地塊實現擴建，未來發展空間十分充裕。

在薩拉戈薩，PLAZA物流園（PLAZAplatform）是該市物流集群的核心和最大的物流園區，也是目前歐洲最大的物流樞紐之一。園區建於(yu) 2002年，占地麵積1300公頃，園區規劃80％的土地用於(yu) 物流和輔助物流項目，其中倉(cang) 儲(chu) 中心占地1300萬(wan) 平方米。而且，園區的土地價(jia) 格優(you) 勢明顯，平均價(jia) 格僅(jin) 為(wei) 每平方米120歐元，大大低於(yu) 馬德裏、巴塞羅那每平方米300歐元的水平。

此外，萊比錫和薩拉戈薩兩(liang) 市的勞動力價(jia) 格相對較低，也是許多物流企業(ye) 進入物流集群發展的重要原因。

（四）政府主導、市場化運營成為(wei) 新興(xing) 物流集群的主要發展模式

在薩拉戈薩，物流集群中各物流園區的開發和管理，基本都采用了政府主導、市場化運營的模式。以PLAZA物流園為(wei) 例，在PLAZA物流園由阿拉貢省和薩拉戈薩市政府共同發起，吸收兩(liang) 家本地銀行參與(yu) 開發和投資，並共同出資成立PLAZASA公司，全麵負責物流園的開發、管理、運行和推廣，總投資額為(wei) 8500萬(wan) 歐元。其中省政府投資占59.23％，阿拉貢市政府投資占10.19％，兩(liang) 家商業(ye) 銀行投資占30.58％。該公司擁有技術、財務、法律、管理和商業(ye) 五個(ge) 部門，總經理由阿拉貢省省長直接任命，總經理自主招聘部門經理，部門經理再聘請其他管理人員。在運營方麵，園區土地采取出售方式，目前已出售規劃麵積的70％，土地收益被用於(yu) 改善基礎設施和園區運營。等土地出售完成後，園區將采用入駐企業(ye) 自治的管理模式，按照相關(guan) 法律和製度，成立自治管理機構負責園區的運營和管理。

萊比錫哈勒機場建設主要由政府投資，運營企業(ye) 則是由薩克森州及相關(guan) 市縣政府合資建立的中部德國機場股份公司（MitteldeutscheAirportHoldingAG），並持有機場94％的股份，其中薩克森州股權占比為(wei) 76.64％（見圖）。而 DHL全球物流樞紐則采取BOT方式，即由DHL出資3億(yi) 歐元建設，並具有20年的運營使用權；運營期滿後設施產(chan) 權轉交給中部德國機場公司，DHL可繼續享有兩(liang) 期、每期10年的設施優(you) 先租賃使用權。

各級政府和大型企業(ye) 在新興(xing) 物流集群發展中的關(guan) 鍵作用

（一）物流集群發展與(yu) 大型物流企業(ye) 的引領帶動作用密切相關(guan)

在物流集群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大型企業(ye) 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在擴大集群規模、提升物流功能、促進更大規模的物流企業(ye) 集中集聚等方麵發揮了重要的引領和帶動作用。

1.ZARA女裝全球物流中心成為(wei) 薩拉戈薩物流集群發展的重要開端和龍頭

在薩拉戈薩最大的PLAZA物流園，目前入駐的企業(ye) 已經超過250家，主要為(wei) 西班牙及歐洲的物流企業(ye) 、大型批發零售企業(ye) 的物流中心，以及部分製造廠商的加工組裝基地。其中，ZARA國際物流中心是PLAZA物流園的首家入駐企業(ye) 。

ZARA是全球著名的時尚女裝品牌和具有2000多家門店的全球最大服裝零售企業(ye) ，2014年實現銷售收入116億(yi) 歐元。ZARA每年設計和投入市場的服裝新款大約12000多種，每種商品從(cong) 設計、試做、生產(chan) 到店麵銷售，平均隻花3周時間，最快的隻用1周，銷售周期僅(jin) 為(wei) 3周左右。如此高效的全球化運營模式，主要得益於(yu) ZARA建立的以其全球物流配送中心為(wei) 核心的現代化物流體(ti) 係。該中心位於(yu) PLAZA物流園臨(lin) 近機場的地塊中，占地達12萬(wan) 平方米，整體(ti) 建築為(wei) 7層樓、高20.8米，內(nei) 部有全自動的分揀區以及倉(cang) 儲(chu) 、整燙、包裝、辦公等功能區。該中心每天24小時全天候運行，每天要接卸從(cong) 西班牙北部10個(ge) 工廠數百輛運載服裝成品的卡車，可以同時為(wei) 600多個(ge) 門店進行分揀配貨，每周兩(liang) 次為(wei) 全球2000多個(ge) 門店配貨和補貨。其中，歐洲各門店主要通過公路和鐵路運輸，24小時內(nei) 可全部送達；歐洲以外的地區則主要依靠航空運輸，從(cong) 薩拉戈薩機場運往北美、亞(ya) 洲等地區，48小時可以送達全部門店。因此，盡管ZARA在歐洲加工服裝的成本比在中國等發展中國家高出數倍，但由於(yu) 其依托薩拉戈薩集群所具有的成本、運輸等綜合優(you) 勢，形成了高效率的物流供應鏈體(ti) 係，極大地彌補了其製造成本的劣勢，使其能夠迅速有效地占領全球女裝市場領先地位。

ZARA女裝全球物流中心成功進駐薩拉戈薩，一方麵為(wei) 大量從(cong) 事運輸、包裝等物流服務的企業(ye) 帶來發展機遇，如為(wei) 薩拉戈薩機場貢獻了80％的航空貨物；另一方麵，帶動了更多零售、批發乃至製造企業(ye) 進入PLAZA園區，並依托集群建立起麵向歐洲、對接全球市場的供應鏈體(ti) 係和物流配送基地，從(cong) 而帶動了更多客戶企業(ye) 和配套企業(ye) 進駐，並由此推動了更大規模的物流企業(ye) 集中集聚發展，為(wei) 物流集群的形成和發展打下了良好的開端。

2.DHL全球物流樞紐為(wei) 萊比錫物流集群崛起提供重要引擎

萊比錫能夠成為(wei) 全球領先的航空物流樞紐和物流集群，與(yu) DHL在萊比錫機場建立起全球物流樞紐（MainGlobalHub）有直接聯係。DHL是歐洲最大的物流快遞企業(ye) ，也是全球三大快遞巨頭之一。為(wei) 適應全球化快速發展和歐洲高端製造業(ye) 、高新技術產(chan) 業(ye) 快速發展對航空貨運的需求，DHL自2008年以來，將建立全球航空網絡作為(wei) 其最重要發展戰略，並在德國萊比錫建立起首個(ge) 全球物流樞紐，成為(wei) DHL全球航空物流運作的主樞紐和運營中心。截至2014年底，DHL已經形成有三個(ge) 全球物流樞紐（辛辛那提、萊比錫和香港）、18個(ge) 區域樞紐、服務站點遍布全球220個(ge) 國家的全球航空服務網絡。DHL自有機隊和租賃機隊的規模已超過200架，每天約有30餘(yu) 架飛機從(cong) 萊比錫飛往世界各地。2014年，DHL的快遞業(ye) 務收入超過124億(yi) 歐元，航空貨運業(ye) 務收入超過149億(yi) 歐元。DHL全球物流樞紐的入駐，不僅(jin) 使萊比錫一躍成為(wei) 全球最重要的航空物流樞紐，而且還帶動了寶馬汽車全球配件中心、亞(ya) 馬遜歐洲配送中心等一係列大型物流設施和企業(ye) 總部進入萊比錫，進一步推動了萊比錫物流產(chan) 業(ye) 規模的擴大和集群化的快速發展。

（二）政府支持在新興(xing) 物流集群發展中發揮了關(guan) 鍵作用

從(cong) 西班牙和德國物流集群發展情況看，政府的作用主要體(ti) 現在規劃、基礎設施投資、政策製定和公共服務等方麵。

1.高度重視長期規劃，為(wei) 物流集群預留充裕發展空間

從(cong) 萊比錫機場情況來看，萊比錫所在的薩克森州政府在規劃方麵發揮了至關(guan) 重要的作用。由於(yu) 機場毗鄰哈勒市地域，機場發展所需要的土地也更多地需要哈勒市的支持，但機場發展成果將惠及萊比錫、哈勒及整個(ge) 薩克森州。為(wei) 此，薩克森州政府高度重視萊比錫機場的長期發展規劃，在規劃中預留了滿足機場及DHL等主要物流企業(ye) 未來20年發展所需要的土地資源，為(wei) 集群提供了長期發展的保障。

2.各級政府共同投資，重點支持集群基礎設施建設

薩拉戈薩PLAZA園區是由阿拉貢省和薩拉戈薩市政府投資啟動建設的，總投入約3億(yi) 歐元。其中，在土地購置、園區開發和基礎設施建設投入中，省市政府投資占比近70％。另外，鐵路設施改造和多式聯運場站建設投資2.28億(yi) 歐元，經與(yu) 西班牙中央政府協調，這部分投資已由西班牙國家鐵路預算給予全麵支持。

在萊比錫，機場、鐵路多式聯運場站等基礎設施投資主要由地方政府負責。如萊比錫機場2003年以來進行了擴建，投資總額超過5億(yi) 歐元，主要用於(yu) 征地和建設跑道、停機坪、塔台等機場公共設施，投資來源主要是薩克森州政府及相關(guan) 城市政府預算。

3.完善發展政策，為(wei) 物流集群提供良好發展環境

DHL選擇在萊比錫機場建設全球物流樞紐，還得益於(yu) 地方政府一些重要政策支持。例如，萊比錫市政當局根據機場遠離居民區的條件和貨運航班夜間起降的允許要求特點，依法製定了許可機場可24小時機場開放和運轉、快遞貨物航班夜間起降不受限製的相關(guan) 政策，為(wei) 機場擴建和DHL建立全球樞紐掃除了政策障礙。再如，薩克森州共為(wei) DHL搬遷至萊比錫哈勒機場提供了7100萬(wan) 歐元的財政補貼，並承諾如果萊比錫哈勒機場無法滿足DHL的運營要求，如夜間飛行許可無法獲得地方法律支持，將會(hui) 對DHL支付最高達5億(yi) 歐元的賠償(chang) 。

4.增強公共服務，提升未來集群發展水平

針對物流集群發展對多樣化人力資源、知識創新、共性技術等方麵的需要，薩拉戈薩市不僅(jin) 引入了物流培訓和職業(ye) 教育機構，還資助美國麻省理工大學、薩拉戈薩大學合作建立ZLC物流研究中心，專(zhuan) 門培養(yang) 物流研究生、企業(ye) 中高級管理人員、開展集群物流解決(jue) 方案研究等，有效地提升了物流集群的人力資源水平和物流創新能力。

歐洲新興(xing) 集群發展的經驗與(yu) 啟示

在經濟社會(hui) 發展進入新常態的大背景下，學習(xi) 借鑒歐洲新興(xing) 物流集群發展的有益經驗和做法，對加快推動中國物流產(chan) 業(ye) 轉型升級和實現創新發展，促進中國從(cong) 物流大國向物流強國轉變，有著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yi) 和指導作用。

首先，高度重視內(nei) 陸地區及經濟落後地區的物流集群發展潛力。薩拉戈薩和萊比錫的發展經驗說明，擁有地理、資源等優(you) 勢的內(nei) 陸欠發達地區，將在物流和產(chan) 業(ye) 集群發展過程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而內(nei) 陸地區及欠發達地區通過發展物流集群，也可以更好地促進地方經濟發展，而且可以更好地參與(yu) 全球化分工和融入全球供應鏈體(ti) 係，從(cong) 而實現發展空間的擴大和競爭(zheng) 能力的提升。這對我國加快中西部地區發展、深化內(nei) 陸地區對外開放、加快促進“一帶一路”戰略實施有重要的啟示和借鑒。

其次，物流集群發展需要各級政府的高度重視和積極作為(wei) 。物流集群的發展離不開政府的支持和參與(yu) ，政府的作用不僅(jin) 體(ti) 現在規劃、基礎設施建設、政策支持等集群起步發展階段，也體(ti) 現在集群發展的各個(ge) 階段，包括物流市場的監管、公共服務的提供等方麵。值得注意的是，政府的積極作為(wei) 是為(wei) 物流集群創造更為(wei) 良好的發展環境，並通過普惠的政策及措施，為(wei) 所有的集群企業(ye) 提供一視同仁、公平透明的營商環境，以實現推動集群發展壯大、帶動地方經濟健康發展的目標。

第三，物流集群要將完善基礎設施作為(wei) 發展初期的重點和核心。特別是內(nei) 陸地區，公路、鐵路、航空及內(nei) 陸港等交通與(yu) 物流基礎設施，以及多種運輸方式之間的相互銜接和密切合作，將成為(wei) 影響物流集群發展的關(guan) 鍵要素。因此，以連接多種交通運輸方式的物流樞紐及多式聯運場站為(wei) 核心，建設高水平的物流基礎設施，形成電力、電信、煤氣、給排水、能源配套設施係統，就成為(wei) 各國政府促進物流集群發展的最重要的政策舉(ju) 措和投資重點。

第四，物流集群發展需要積極發揮大型龍頭企業(ye) 的引領帶動作用。ZARA和DHL等大型企業(ye) 進入物流集群，不僅(jin) 會(hui) 帶動其客戶企業(ye) 及產(chan) 業(ye) 鏈上的配套企業(ye) 進入集群，而且還會(hui) 通過自己先進的設備設施和運營管理方式，帶動當地物流水平和物流效率的整體(ti) 提升。更重要的是，利用這些大型企業(ye) 的全國供應鏈和物流體(ti) 係，可以帶動集群融入全球物流體(ti) 係，進一步提升集群在全球物流體(ti) 係中的優(you) 勢地位和競爭(zheng) 力。

第五，高度重視物流集群知識創新能力的培育和提升。西班牙薩拉戈薩的發展經驗表明，物流集群發展不僅(jin) 需要多樣化的高素質人力資源，而且需要持續不斷的知識創新，以適應快速變化的物流需求變化。通過政府支持、企業(ye) 與(yu) 大學及研究機構合作，形成物流知識創新中心，已成為(wei) 發達國家政府支持物流創新發展的新途徑，值得我國高度關(guan) 注和學習(xi) 借鑒。

（作者單位：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市場經濟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