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liang) 名印度的快遞員騎著摩托車準備去送快遞。在印度,電子商務蓬勃發展的同時,快遞員也遭受了巨大的身心痛苦。
(2015年4月)這個(ge) 清晨一如往常,庫馬爾(AshokKumar)將一個(ge) 重達110磅,塞滿了書(shu) 籍、手機、牛仔褲和其他快遞物品的大包扛上了雙肩,戴上安全帽,爬上摩托車,搖搖晃晃地駛向了印度首都新德裏擁擠不堪的街頭,開始了一名普通快遞員的工作。
在這個(ge) 世界人口第二大國,每天有千千萬(wan) 萬(wan) 個(ge) 庫馬爾,他們(men) 穿梭在擁堵熙攘的城市中,走在了印度電子商務革命的最前沿。
“這是一份危險的工作”
聯合國貿易發展會(hui) 議稱,綜合互聯網用戶、配套安全服務基礎設施、信用卡普及率和郵政交付能力等因素,印度B2C指數在全球130個(ge) 國家中排名83位,在線服務能力遠落後於(yu) 中國、巴西、斯裏蘭(lan) 卡等國。
全球投資者們(men) 將發財夢押注在這個(ge) 貧窮的亞(ya) 洲國家日益增長的在線購買(mai) 力上,數十億(yi) 美元的資金正瘋狂湧入印度的電商平台,諸如Flipkart InternetPvt.、Snapdeal.com、還有亞(ya) 馬遜印度。
互聯網訂單額每幾個(ge) 月便會(hui) 出現成倍增長,摩根士丹利預計印度的電商銷售額2020年將從(cong) 2013年的20億(yi) 美元躍至1000億(yi) 美元。
庫馬爾們(men) 成為(wei) 了這些投資者財富夢想的基礎。
《華爾街日報》稱,如果沒有這些扛著巨大背包的男人用腳蹬著車、高效地發著快遞,印度電商市場難以順利增長。
蓬勃發展的電子商務卻為(wei) 庫馬爾們(men) 帶來了幾多歡喜幾多愁。
這些裝備低級的夏爾巴人,在樓梯上上下下,在狹窄的街道間穿梭,從(cong) 激光打印機到可口可樂(le) ,拽著新型消費人群網購的千奇百怪的商品。
“這是一份危險的工作。”庫馬爾騎在摩托車上,背著遠超體(ti) 重的貨物,躲閃路上的坑窪,小心司機的麻痹大意,還有不經意間出現在道路上的牛。“有時候會(hui) 有人網購啞鈴,這個(ge) 包就會(hui) 變得非常非常沉。”庫馬爾說。
庫馬爾先生今年30歲,從(cong) 事物流行業(ye) 剛剛3個(ge) 月,穿著藍黃相間的馬球衫,卡其色褲子和破舊的白球鞋,他自稱隻有150磅重,胳膊下還夾著一個(ge) 笨重的展示櫃。而當他從(cong) 附近的倉(cang) 庫取好貨物出發時,背包在雙肩上已經比身體(ti) 寬了三倍。
展示櫃的買(mai) 主焦哈爾稱,他將用這個(ge) 展示櫃陳列自己收藏的所有手表,他手腕上戴著一塊20美元的仿製瑞士豪雅表,“這是我的工作表。”他說。
“如果商品無法到達客戶手上,那電子商務就不可能迅速增長了。”Snapdeal的首席運營官班索爾(RohitBansal)稱。
“這份工作造成頭和後背的疼痛。”庫馬爾說,此外提防弄丟(diu) 或者損壞快件也是一件頭疼的事。
即便是上樓下樓,庫馬爾也不得不隨時背著裝滿快遞的包,“在這座城市,你誰也不能相信。”他說。
而庫馬爾每個(ge) 月的收入為(wei) 136美元。
甚至用獨木舟送貨
除了背包的沉重和防止偷盜,庫馬爾更需要對馬路殺手小心謹慎。
德裏有全世界最瘋狂的司機,他們(men) 忽視路標,用喇叭交流。
“你永遠不知道眼前這輛車啥時候要停下來,停在哪。”快遞員夏爾馬(YogeshSharma)稱,25歲的他身材瘦小,站得如電線杆般筆直,已經為(wei) 亞(ya) 馬遜印度工作了5個(ge) 月。
最近幾個(ge) 來,夏爾馬要在每個(ge) 清晨背著50磅的包,裏麵裝著移動硬盤、瑜伽手冊(ce) 和其他商品,騎摩托車在街上飛奔,麵對不期而遇的三輪車來個(ge) 急刹車。
長期以來,騎摩托車被認為(wei) 是最快捷和劃算的物流方式。
“從(cong) 安全的角度來看,我們(men) 並不想用摩托車。”印度最大的電商平台Flipkart的供應鏈負責人庫馬爾(SurjeetKumar)說,為(wei) 保證安全,Flipkart將每個(ge) 包裹的重量控製在40-50磅。
此外,Flipkart正嚐試用卡車等更多的方式送貨,他表示,目前仍有大約40%的包裹是通過人力背著雙肩包完成的。
亞(ya) 馬遜有時候會(hui) 用三輪車發貨,有一次在喀拉拉邦南部甚至用到了獨木舟,亞(ya) 馬遜印度發言人稱:“到那裏的唯一方式是獨木舟,亞(ya) 馬遜會(hui) 為(wei) 快遞員工提供安全培訓。”
“但你還得小心牛。”夏爾馬稱,德裏的街道坑坑窪窪,每到雨季來臨(lin) 街道上洪水泛濫,還有不時出現的動物。
你知道收貨人爸爸的名字嗎?
此外,對快遞員來說,找到收貨人是另一大難題,夏爾馬稱,這裏的地址標識讓人難以理解,在德裏1670萬(wan) 的人口中,快遞員常常得花費長時間問路。
“最近,我每派送一個(ge) 快件都要停下來問四次路,問保安,問司機,問理發店老板。”夏爾馬抱怨道,“而每一次他們(men) 給我的答複都一樣:伸出手指然後說直行。”
有時候,在偏僻的西部村莊,“我問:這個(ge) 人是住在這嗎?他們(men) 會(hui) 問我他爸的名字,他爺爺的名字,這是他們(men) 確定住址的方式。“夏爾馬說,“但我又怎麽(me) 可能知道他爸的名字呢?“
“這份工作中讓我唯一喜歡的是,能遇見不同的人,看看他們(men) 的生活。”夏爾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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