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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桐廬看快遞江湖的前世今生

發布時間:2016-01-29 09:25:17 現代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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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e) 個(ge) 快遞小哥忙碌的身影背後,這個(ge) 行業(ye) 正創造著驚人的財富。
  故事最傳(chuan) 奇的地方在於(yu) ,行業(ye) 的幾家龍頭公司,竟都發源於(yu) 同一個(ge) 地方,他們(men) 的創始人之間,也都有著千絲(si) 萬(wan) 縷的聯係。
  如果還活著,聶騰飛將會(hui) 是這個(ge) 行業(ye) 中最有影響力的人物。這個(ge) 從(cong) 浙江桐廬一個(ge) 窮山村裏走出來的苦孩子,幾乎靠著一己之力創建了龐大的申通快遞帝國,同時在他的影響下,圓通快遞、天天快遞、中通快遞、韻達快遞各自在市場上立足——它們(men) 的創始人都和申通有著千絲(si) 萬(wan) 縷的關(guan) 係。
  去年年底,申通宣布,擬借殼A股公司艾迪西上市,有望成為(wei) A股“快遞第一股”,近日,圓通也公布了借殼大楊創世的上市計劃。可以想象,快遞江湖在資本市場介入之後,又將開始新一輪的廝殺。
  從(cong) 桐廬縣城驅車大約半個(ge) 小時,在三條道路交會(hui) 處,一尊鐫刻著“中國快遞第一鄉(xiang) ”的石雕赫然進入眼簾。這尊石雕標誌著我們(men) 已經進入民營快遞發源地鍾山鄉(xiang) 。
  沿著石雕左手邊的柏油馬路一直向前,就是申通大道——這是前往民營快遞“鼻祖”聶騰飛老家夏塘村的必經之路。
  此後,道路明顯變得蜿蜒曲折起來,零星有一些村莊閃過,除了偶爾看到一兩(liang) 座廢棄的泥坯房之外,每個(ge) 村子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小洋房,兩(liang) 層或者三層,不少還頗具歐式風情。
  繼續行駛了近兩(liang) 個(ge) 小時之後,路邊的山勢愈加險峻,山石也愈發淩厲,最終,順著山勢連著經過七道拐,一個(ge) 別有洞天的小村莊出現在了現代快報記者的麵前,這就是夏塘村。
  同當年泥巴路、泥坯房的情形不同,如今的夏塘村家家都是小別墅,或中式,或西式,或中西混搭。村黨(dang) 支部委員翁連炳告訴記者,得益於(yu) 快遞業(ye) 的發展,如今村裏身家過億(yi) 的富翁已經有10多位,千萬(wan) 富翁更是數不勝數,而這在以前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改變,緣於(yu) 一個(ge) 叫聶騰飛的人。
  偶然發現的好買(mai) 賣
  1993年,剛滿20歲的桐廬縣鍾山鄉(xiang) 夏塘村人聶騰飛終於(yu) 發現了一門好生意——幫外貿公司送報關(guan) 單。
  在此之前,這個(ge) 初中畢業(ye) 的小夥(huo) 子擺過地攤、在工廠做過工人,如同他身邊無數個(ge) 從(cong) 山裏走到城市掙生活的老鄉(xiang) 一樣,勤快卻很難賺到錢。
  不過,從(cong) 1992年鄧小平南方講話開始到上海浦東(dong) 新區的成立,屬於(yu) 聶騰飛們(men) 的機會(hui) 來了。
  這一年外貿出口生意開始火起來,民營經濟發達的杭州遍地都是外貿公司。彼時,中國內(nei) 地隻有上海和深圳兩(liang) 個(ge) 港口。杭州外貿公司需要出關(guan) 的貨物自然會(hui) 選擇在上海報關(guan) ,於(yu) 是,一個(ge) 新的問題出現了:報關(guan) 單得在次日送達上海港口,然而,當時的中國郵政EMS需要3日才能到達。這就需要有人常年往返於(yu) 杭滬之間送報關(guan) 單。
  偶然發現這個(ge) 市場空白的聶騰飛和工友詹際盛算了一筆賬,如果白天收攬報關(guan) 單,晚上搭上去上海的火車,次日淩晨就能到站,然後再騎自行車送往市區各地,就可以實現“次日達”。這樣扣掉往返的火車票錢,按照一單100元收費的話,毛利就能達到70元。如果一次能送10來單的話,那就是近一千塊錢。這可比在工廠打工、騎三輪拉貨賺錢多了。
  於(yu) 是,兩(liang) 人毫不猶豫地從(cong) 印染廠辭了工,成立了申通貨運代理有限公司。這就是日後申通快遞的雛形。
  幾乎與(yu) 聶騰飛同時,在深圳的王衛也發現了這一商機,創辦了“順豐(feng) ”,承接深港之間的業(ye) 務。中國民營快遞版圖由此奠定。
  夏塘村已經退休的老書(shu) 記何雲(yun) 道告訴現代快報記者,申通創辦的第一年,聶騰飛駐紮杭州,詹際盛常駐上海。靠著火車+自行車的運送模式,兩(liang) 個(ge) 年輕人當年就賺了2萬(wan) 塊。
  彼時,夏塘村出山的路還是泥巴路,哪怕是去鍾山鄉(xiang) 也得淩晨就起來趕路。村裏人仍然延續著多年的生存方式:冬天砍樹,等到來年雪融化了,小溪開始漲水了,再把木頭順著溪水一直放到瑤琳鎮那邊,再撈起來賣錢。因為(wei) 貧窮,村裏的姑娘都盼著嫁出去,外麵的大姑娘都不願意嫁過來。
  正是因為(wei) 祖祖輩輩深深刻著貧窮的烙印,聶騰飛改變命運的渴望才愈發強烈。當然,他不會(hui) 想到的是,自己開啟的不僅(jin) 僅(jin) 是一個(ge) 家庭的致富之路,更將是無數桐廬人的造富神話。
  命運的集體(ti) “轉軌”
  統計數據顯示,1993年中國加工貿易出口額達到了442.3億(yi) 美元,首次超過一般貿易。正是得益於(yu) 外貿業(ye) 的繁榮,中國民營快遞業(ye) 迎來了第一個(ge) 重要機遇期。
  很快,聶騰飛的妻子陳小英、弟弟聶騰雲(yun) ,甚至聶騰飛的父母都加入到了這個(ge) 新行業(ye) 中來。而同不斷上升的業(ye) 務量相比,人手還是有些周轉不開。白手起家的聶騰飛和詹際盛在杭州沒有任何資源,親(qin) 戚朋友、老鄉(xiang) 成為(wei) 他們(men) 最初吸納的一批隊員。當然,這更是出於(yu) 降低經營風險的考慮,畢竟,當時以商務文件往來居多,丟(diu) 一件,砸鍋賣鐵也賠不起,知根知底的熟人自然放心許多。
  陳小英的哥哥陳德軍(jun) 就是最早加入的一批人之一。在進入申通之前,陳德軍(jun) 打過工、做過服裝生意、裝潢生意,無一例外都虧(kui) 了錢。陳德軍(jun) 的外婆對現代快報記者稱,“那段時間德軍(jun) 老是被別人罵騙子,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跑到杭州找外孫女小英。小英當時就勸我,隨便別人說去,等以後賺了錢,他們(men) 就沒什麽(me) 好說的了。”
  果不其然,做了快遞之後,陳德軍(jun) 的人生徹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不過,也正是在他加入之後,申通的另一位創始人詹際盛離開了申通,和詹家的幾個(ge) 兄弟一起創辦了天天快遞。
  聶騰飛車禍遇難
  時間一晃到了1998年,申通在江浙兩(liang) 地的站點已經達到了六七十個(ge) 。不過,意外卻發生了:聶騰飛在跑業(ye) 務的途中發生車禍,殞命於(yu) 剛剛開通的餘(yu) 杭高速。
  此後,陳小英兄妹接手申通,聶騰雲(yun) 卻和嫂子“分手”,出走單幹。
  1999年,憑著自己在杭州以及父母在慈溪網點積累的資源,聶騰雲(yun) 創辦了韻達快遞,並將總部設在了上海。
  2000年,承包工程的橫村鎮鳳聯村村民喻渭蛟,因為(wei) 江西井岡(gang) 山的一項工程再次跌入了人生低穀。在時任申通財務的妻子張小娟的建議下,喻渭蛟領著十幾名桐廬人來到上海,創辦了圓通快遞。
  這一年喻渭蛟33歲,公司的第一筆啟動資金是兩(liang) 個(ge) 哥哥幫忙貸的款,最初的員工隊伍基本由泥瓦匠和莊稼漢組成。出於(yu) 對這個(ge) 曾經的小包工頭的信任,大家幾乎是赤手空拳地跟著他到上海闖天地。
  而對於(yu) 喻渭蛟來說,當年促使他下定決(jue) 心轉行的最大動機是這個(ge) 行業(ye) 用不著討工錢,客戶先付錢,再送件,辛苦,但也絕不會(hui) 重蹈收不回工程款的覆轍。
  這群人中,唯一不是因為(wei) 生活所迫幹起“替人跑腿”的活計的是歌舞村天井嶺的賴梅鬆。當年因為(wei) 3分半之差,賴梅鬆沒能考上高中。此後,做起木材生意的他趕上了杭州木材經營市場最活躍的那幾年。在上世紀90年代初,賴梅鬆就已經將生意做到了杭州的麗(li) 水路竹木交易市場,並成為(wei) 市場裏最年輕的老板。
  2000年左右,賴梅鬆的收入已經達到了上百萬(wan) 。此時,民營快遞業(ye) 也逐漸有了起色,很多老鄉(xiang) 、朋友動員賴梅鬆也去投資快遞。
  2002年,賴梅鬆終於(yu) 下定決(jue) 心在杭州注冊(ce) 了中通快遞。雖然最初的執照是在杭州辦的,但是中通正式開始運營時的總部還是選擇了上海。至此,日後占據中國民營快遞半壁江山的“三通一達”和天天快遞全部誕生。
  不斷上演的造富神話
  “1997年的存款是7萬(wan) 多元,1998年就變成了70多萬(wan) ,1999年的時候已經達到上百萬(wan) 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走出大山,一個(ge) 個(ge) 財富神話也開始不斷上演。快遞業(ye) 也如星星之火一般,經由地緣和姻親(qin) 等關(guan) 係從(cong) 富春江以北的村鎮向整個(ge) 桐廬蔓延。鍾山鄉(xiang) 、橫村鎮、百江鎮、瑤琳鎮、分水鎮……一群又一群桐廬人,懷揣著改善生活的簡單願望翻過一座座大山,走向了全國各地。
  浙江籍報告文學作家孫侃在《中國快遞桐廬幫》一書(shu) 中對此曾有這樣一段記載:“那幾年在老家,我的耳朵裏已經灌滿了誰去了哪裏幹快遞,誰成了快遞老板,誰又通過快遞發達了之類的消息,心裏漸漸升起創業(ye) 的信心來。大山深處的人最渴望能走向外麵的世界,改變自己的命運。”說這段話的人是聶騰飛的同學鄧德庚。1997年加入申通的他現在已躋身高管。
  桐廬縣招商局副局長袁鴻強向現代快報記者介紹,如今“三通一達”中層以上管理人員至少有1000多人都是桐廬籍。
  當然,最初這些人無一不是從(cong) 第一線的火車押運開始的。
  躍進牌貨車和BP機
  袁鴻強告訴現代快報記者,聶騰雲(yun) 有一次跟他描述過當年火車押運的情形,“基本就是以火車站為(wei) 家,24小時都呆在火車上,把要送的件交給接站的業(ye) 務員,然後再拿回要寄送的件,如此往返於(yu) 滬杭之間。”
  1994年剛到上海的陳德軍(jun) 也是每天5點鍾必定就要起床。這個(ge) 腿腳飛快的小夥(huo) 子,先要趕到上海火車站接貨,緊接著,拿回公司分揀,然後再騎上自行車往市區各地送貨。僅(jin) 半年時間,陳德軍(jun) 就翻爛了10張上海交通圖。
  今年79歲的何雲(yun) 道至今都記得1999年第一次來到申通上海部時的情景。“20多平的房子,幾十名員工,麵單都是手抄的。遇到急件,半夜十二點往車站趕是常有的事。”
  因為(wei) 年齡的關(guan) 係,何雲(yun) 道在上海隻呆了兩(liang) 年就回到了桐廬。即使是這短短的兩(liang) 年,他也強烈地感受到了這個(ge) 行業(ye) 發生的變化。“以前虹橋機場一趟航班帶過來的件,業(ye) 務員用自行車就能裝走了,後來呼啦啦一車倒下來都是申通的件。”
  業(ye) 務量的猛增導致了兩(liang) 個(ge) 最直接的結果:一是公司購置了第一輛躍進牌貨車;二是陳德軍(jun) 的業(ye) 務電話開始接個(ge) 不停。BP機也成了公司和深入城市的每一個(ge) 角落的業(ye) 務員之間的主要聯絡工具。催件、取件經常都是通過這個(ge) 終端來實現的。
  貓抓老鼠的遊戲
  盡管2000年左右上海各類商貿事務已呈井噴式發展,但是,受當時的《郵政法》所限,所有的民營快遞公司隻能以打“擦邊球”的方式承接業(ye) 務。並且,隨著雙方業(ye) 務之爭(zheng) 日益白熱化,郵政管理部門對這些所謂“黑快遞”的打擊力度也不斷加大。
  陳德軍(jun) 的小舅在申通做過三年的火車押運。他告訴現代快報記者,那個(ge) 時候主要的工具就是旅行手拉車,時間長了,乘務員一眼就能識破他們(men) 的“身份”。他們(men) 就想盡一切辦法和車站工作人員“打好關(guan) 係”,遇上郵政突擊檢查就“躲”,實在“躲”不掉就趕緊跳過護欄“跑”。這些都是當年一線業(ye) 務員的“必備技能”。
  陳德軍(jun) 的小舅坦言,當年真的很苦,不過,的確能賺到錢。“我在老家做養(yang) 路工人的時候,一個(ge) 月100塊工資,後來又在木材交易市場扛過木頭,收入也不高,做火車押運第一個(ge) 月就賺到了800塊。”
  大約就是在這一時期,陳小英和同在申通公司上班的杭州建德人奚春陽重新組建了家庭。2012年,申通以1.6億(yi) 元參股60%收購天天快遞。由奚春陽出任天天快遞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淘寶出世,黃金機遇期來了
  這些沒日沒夜忙碌的桐廬人不曾想到的是,一個(ge) 更大的發展機遇正在向他們(men) 走來。它將徹底顛覆他們(men) 對於(yu) 財富的所有想象。
  2003年,淘寶橫空出世。作為(wei) 電子商務下遊產(chan) 業(ye) 的快遞業(ye) 也迎來了黃金機遇期。
  最初觸碰這個(ge) 機遇的是喻渭蛟。2005年喻渭蛟主動找到馬雲(yun) ,並於(yu) 次年和淘寶結成了全麵合作關(guan) 係。當年,那份厚厚的合作協議中最觸動業(ye) 內(nei) 神經的是,圓通將收送件的行業(ye) 基準價(jia) 降低了近三分之一。不過,簽約淘寶給圓通帶來的巨大業(ye) 務量,很快就將其他公司的顧慮一掃而光。
  各家公司都在很短的時間內(nei) 就效仿圓通,同淘寶達成了合作協議。此後,網購件成為(wei) “三通一達”的主營業(ye) 務。
  在這一黃金發展期還有一件事情讓整個(ge) 民營快遞業(ye) 人心大振:2009年10月1日,在曆經了8年的討論修改之後,新《郵政法》正式實施。解決(jue) 了身份問題的民營快遞業(ye) 徹底放開手腳,高歌猛進。
  統計數據顯示,2012年,“三通一達”每天的業(ye) 務量已經達到了220萬(wan) 票;2013年“雙十一”,各家的業(ye) 務量更是突破了1000萬(wan) 票大關(guan) ;2014年,“三通一達”已占據中國快遞業(ye) 務量的55%。
  資本市場
  一個(ge) 新的江湖
  不過,就在快遞業(ye) 務量以每年近乎30%甚至一度達到100%的速度增長的同時,利潤率下降的問題開始日益凸顯。資料顯示,2005年以前,快遞行業(ye) 的利潤率曾一度超過35%。可是,僅(jin) 僅(jin) 在短短的6年之後,這個(ge) 數字就徘徊在了5%到8%之間;2013年,絕大多數快遞企業(ye) 的利潤率已經跌破5%。一個(ge) 更加令人沮喪(sang) 的消息是,這似乎還遠遠不是終點。有研究機構直言,快遞業(ye) 將進入5毛時代,部分快遞企業(ye) 甚至將進入虧(kui) 損期。
  現在看來,搭上電商“快車”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在助推快遞業(ye) 以火箭般的速度發展的同時,也埋下了陷入微利甚至虧(kui) 損泥淖的隱患。
  當然,利潤驟降背後,大的電商平台自建物流也是一個(ge) 重要的影響因素。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在這麽(me) 多年的發展過程中,快遞業(ye) 仍然是在以一種較為(wei) 同質化的、粗放式的經營模式瓜分著電子商務發展帶來的紅利。
  麵對已經到來的寒潮,嗅到風險的人已經開始行動。
  2015年末,申通宣布擬借殼上市;緊隨申通之後,圓通也在今年年初宣布擬借殼大楊創世登陸A股市場。還有不少的民營快遞企業(ye) 也在緊鑼密鼓地醞釀上市計劃。
  在市場紅利期過去之後,上市等資本運作手段成為(wei) 快遞企業(ye) 維持較高的發展速度勢在必行的選擇。
  而在新的戰場上,“三通一達”似乎再次不由自主地走上了類似的道路。
  快遞二代的轉型
  圓通老總喻渭蛟的兒(er) 子喻澤奇今年28歲,現在在村裏負責圓通公司新開拓的中藥養(yang) 生項目,他還是鳳聯村商會(hui) 的執行會(hui) 長。
  同父親(qin) 的會(hui) 交際不同,喻澤奇稱自己其實是話很少的人,“你們(men) 看我現在還能說出點東(dong) 西來,也是被我爸硬逼出來的。”
  喻澤奇小時候很頑皮,成績不好,當兵轉業(ye) 之後在政府幹過兩(liang) 年,後來又去了一家銀行。2014年的一天,喻澤奇像往常一樣在銀行上班,突然接到父親(qin) 的電話,“他說要在桐廬搞一個(ge) 中藥養(yang) 生項目,問我有沒有什麽(me) 想法。我當時就蒙了”。後來經過一番思考,喻澤奇覺得自己對這個(ge) 項目有興(xing) 趣。得到兒(er) 子反饋的喻渭蛟立馬從(cong) 上海趕回了桐廬,跟兒(er) 子商量起細節。
  而做這個(ge) 項目的初衷也是為(wei) 了利用圓通現有的網絡資源和桐廬的先天資源優(you) 勢,開辟快遞之外新的發展道路。
  在外聘了一位經理幫扶兒(er) 子一年多之後,喻渭蛟不顧喻澤奇的抗議,執意讓他擔任項目的“一把手”。喻澤奇明白,父親(qin) 是想逼他自個(ge) 把擔子擔起來。
  挑大梁的這大半年,喻澤奇的白頭發一根根地冒了出來。“壓力大,1.5個(ge) 億(yi) 的投資,5-10年得有回報……”從(cong) 小就很怕父親(qin) 的喻澤奇,說起這位“嚴(yan) 父”不自覺地身子往後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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